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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糜糜春宫深(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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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23-08-07  
来源于 长篇 分类

糜糜春宫深(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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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配摸那里吗?”
可是声音里头的媚意都快滴出来了。
秦月莹自觉有些失了面子,便翻身从小榻上坐起。
她的背上糊着一层薄厚不匀的粘稠液体,可腿心那道神秘的细缝却吐出更多。
情动的淫液在细腻的竹制网面上呈现出亮晶晶一滩。
这不似她挂在身上的水珠瞬时就会渗下,反而一直积累在网面之上,完完整整保留住了她发骚的罪证。
秦月莹看着这个跪在自己身前,嘴里直喘着粗气的男人。
把他的眼睛蒙住……果然是明智之举。
这样便像是她已经赢了一些——哪怕这只是自欺欺人。
看着他跨间高高鼓起又不能被释放的一团,她心里又产生出一股别样的快意。
她抬腿,玉足轻踩在那处。
真是好硬。
圆润的脚趾在那上面轻碾搓揉过,她听见他狼狈的吸气,又摆出那副可怜巴巴的姿态。
即使他的眼睛被那条腰带挡住,她脑中也有他可怜的看着自己时的模样。
深不见底的眸子,祈求的目光……
她稍稍满足了一些。
趁着他看不见,秦月莹伸手在自己已经高高挺立的花蒂上抚慰两下。
“贱狗……”她边看着他的刚硬的侧脸边揉捻着那个地方,“这么一点简单的小事也办不好,就光顾着发情了,嗯?”
凤关河低着头,一个字也不敢说。
她屄里头的骚味已经溢了满屋了,否则他哪里能这么硬!
坐在他身前的小女人却完全不会体谅他的这份辛苦,依旧努力操持着骄傲的语气。
“啧啧,鸡巴的前精都溢出来了……被人这样玩弄也能兴奋,真是下贱。”
“主人好心让你睡床,不是让你挺着那根鸡巴到处发情乱射的,听到没有?”
“下次要是还管不住你那根贱鸡巴,射在不该射的地方,就滚回去睡你的狗窝!”
“没用的东西!”
☆、只能对着主人硬
隔着一层轻薄细软的布料,秦月莹能十分清晰的感触到他胯下那根阳具的搏动。
宣白的亵裤小小染湿了一片,他分明已经情动到不行,胸前起伏得那样快,可还是尽力克制着自己的低喘。
秦月莹眉头一皱,绯红的小脸染上几分不快。
这样……倒显得已经在揉骚豆子的自己很欲求不满似的。
玩弄着男人阳具的小脚离开了,于是凤关河的喘息难得粗重了一瞬——像是离了水的鱼,浑身上下都透着浓浓的渴求之意。
这让秦月莹十分满意。
“自己把你那根贱东西放出来,不准碰到了。”
他急切又小心的照做。
这根紫黑色的鸡巴今夜胀硬得十分厉害,秦月莹伸着脚尖在菇头上点了点,粘稠的前精弄脏脚趾,甚至扯出一缕情色至极的银丝。
她舔舔干涩的唇。
“下次还自己撸吗?”
葱白的手指拈起他肩膀上的衣料,轻轻一撩,湿透了的里衣也被她丢在一边。
一大一小两块白布悠悠飘在浅浅的水面,她身前跪着的男人已经一丝不挂,露出蕴含着力量的躯体。
“不了……”他的声音羞耻到颤抖,全身的肌肉都跟着起伏,“不敢了。”
秦月莹迭起双腿,一手闲适的撑在竹榻。
她想起眼前这人从前在床上对她说过的话。
“真没诚意呢……”凤眸泛上促狭,“说点好听的来。”
熟悉的记忆被唤起,可却是地位倒悬——凤关河双唇紧抿一阵,底下无人抚慰的阳具似乎胀得更痛。
寻常的糙话他倒是会说,不过如今这样的……
“莹莹……”
他张着嘴唤了两句,嗓音里求饶的意味已十分明显。
“谁是莹莹?”
秦月莹不依不饶,伸出食指点点他的鼻尖。
高高大大的蜜色躯体似乎在这一刻充满委屈,他兀自挣扎一阵,还是松口:“主人……”
“真乖,”秦月莹摸摸他的侧脸,“狗狗好好检讨错误,有奖励。”
凤关河垂首,脑子里一面犹豫,一面又拼命组织着语言。
理智告诉他,以他们现在的关系,最简单的方法应是把这个正对着他作威作福的小淫妇按在榻上狠肏一顿——肏美了,她便什么事儿都忘了。
可他还是想无条件的依着她。
他是她的小狗,她是他的小猫,这样……这样很公平。
更何况……
视觉被剥夺之后,她身上的气味,她的触碰,一切一切,都变得那样清晰起来。
会是什么奖励?
他嗅着萦绕在鼻尖的那股又甜又骚的气息,便有一抹期待从心间溢出,一直填满他每一寸的骨头缝。
好想要她。
哪里都行。
然而这份几乎不假遮掩的渴望被识破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在他脑子里天人交战的时候,那双细嫩柔荑已经伸下去,缓缓在那硬得发烫的阳具上抚慰两下。
身处一片黑暗的男人不防此遭,被她撩拨的腰眼发麻,喉间溢出一声粗重呻吟。
这回踩上来的是她的脚。
“看来废物贱狗也生了一根废物鸡巴呢,被主人摸两下就想射了,真是没用,”秦月莹皱着眉在他颊上轻轻打了一下,“自己说,要不要?”
“要……”
凤关河被这轻轻一下打得歪过脸去,却像浑不在意似的又匆匆转回来,朝着榻上的女人摇尾乞怜。
“那就好好表你的忠心呀……”
纤长手指揉揉他鼓起胸肌上的那粒深色凸起。
坚毅如山的躯体在她手下震颤得更加厉害。
那个地方,甚至连他自己也没怎么触碰过。可一旦被她亵玩起来,羞耻感和奇妙的快感便成倍迭加着交织缠绕进他脑中。
凤关河挣扎着开口。
“贱狗……”他顿了顿,鸡巴溢出的前液似乎多到顺着棒身低落,“贱狗不该背着主人胡乱发情,贱狗的阳精,应该只射给主人,鸡巴也只给主人亵玩,只能对着主人硬……”
他胡乱又生涩的说完这一通,脑子里早就晕晕乎乎,连今夕何夕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唯一占据大脑的,只剩下情欲。
想肏她,把那下面所有的存货都射给她,射在她身上每一处地方……
不只是叁个小洞而已。还有脸上,脚底,软软的肚子上……每个地方,都要留下他的标记……
把她全身都射满,留下他的气味,这样才不会被别的男人拐跑了……
脑子逐渐昏沉下去的凤关河,这时忽然有了一瞬间的清醒。
他居然真的有这种自轻自贱的想法。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只是这样而已。普天之下愿意这样给她玩弄的男子,实在是多了去了。
如果他不能让她满意的话,如何才能一直留在她身边?
皱巴巴的心这时起了片刻的酸涩。更多淫话即将出口的时候,凤关河忽的觉得额间一热,系在眼上的那条墨蓝腰带被她的手指挑开一角。
睫毛蹭在她指腹,他的世界明亮起来。
小人儿赤身裸体的坐在他面前的小榻上,似感受到他痴痴的目光,雪腮泛起少女般的羞红,甚至伸出一节藕臂来遮掩那一对风骚奶儿上缀着的挺翘乳珠。
当真是欲盖弥彰。
最关键的两点遮了住,可那一大片粉粉嫩嫩的乳晕躲在雪白的小臂后面,半遮半掩,却显得更为诱人了。
凤关河只觉得自己喉间干渴得紧,不自觉的就往那一对奶儿前面凑。
一只玉足抵在他胸膛,愣是把他推回了原位。
“做什么呀……这么急色……”
秦月莹红着脸与他嗫嚅着抱怨,似是羞涩,可随后却又当着他的面,以十分淫浪的姿态打开自己的双腿。
两片嫩生生的肥厚花唇因这姿势微微开启一处小口,正潺潺吐着花蜜。借着室内摇曳的烛光,那幽洞之内不住缩合的媚肉似乎也可以看清……
“先把主人的小穴肏到高潮,然后才可以在射在里面,听到没有……”
最后一个对他的称呼还没有落下,那人就似饿狼一般扑上来,吱呀一声响动,两人双双倒在榻上。
☆、莹莹的公主小穴变成将军的专用尿桶了(限)
可这竹榻,也不是这么侧着用的。
秦月莹头悬在半空,腰背由小榻托着,上面压的是男人沉重的躯体。那根滚烫的鸡巴就在她腿心乱戳,回回找不准位置,却时而磨过挺露在外头的骚豆子,把她惹得战栗一阵。
“让我肏进去……让我……”
身上的男人完全丧失神志,宛如一头发情的公兽,宁可一下又一下的摩擦,隔靴搔痒般缓解这份上头的情欲,也不愿停下一会儿起身找准了位置,给两人一个痛快。
秦月莹无奈,只得将双腿盘在他腰间,微微抬高穴口方便他进入。可这一姿势也让她下身离地,两人的重量都汇聚在了身下这结构简易的小榻上。
这让她十分不安。
以这人的体力,肏到一半塌了怎么办?
凤关河却没有给她太多不安的机会。滚烫的性器不过在她湿淋淋的穴口捣了五六下的功夫,便一下子戳了进来,直直挺进深处。
竹榻吱吱呀呀的响起来。
“轻点,要烫死了……”
秦月莹搂着他的肩,被这一下入得眼泪都出了来,可早已湿透的小屄根本阻挡不住男人鞭挞的动作——潮湿软嫩的媚肉尝试性的紧夹两下,除了被她身上那人用更残忍无情的力道破开之外,其他什么也不曾得到。
他肩胛上的肌肉都绷紧起伏,全身硬得有如一块铁,亟待着被她抚慰融化。
硬得发痛的鸡巴一入这紧致的穴,凤关河人就发了疯,忍不住的打桩一般入她。精瘦的腰在她腿间起起伏伏,几乎要摆出残影,连他们身下的小榻也被撞得几近散架。
可娇滴滴的小女人哪里被他这样对待过?起初还张着嘴抱怨两句,或撂下几句狠话,没一会儿就被肏得泣不成声,连呻吟也变得抽噎了。
“要高潮了吗,嗯?”
凤关河弓着背,小臂就撑在她脑袋两边,胡乱在她额头上亲着蹭着。
他们身下的竹榻本离浴池尚有一段距离,此刻却被撞得歪七扭八,一只脚几乎要落入后面的深水中。
“才……才没有,还要很……久……”
“是吗?可是没用的公主小穴,不是刚被插了两下就裹着鸡巴哗哗淋水吗?原来那个不是高潮……”凤关河神色不明的勾起唇角,一下子把人从摇摇欲坠的竹榻上抱起,“那这个姿势可以了?贱狗一定会把主人伺候满意了。”
失重的感觉骤然传来,秦月莹害怕的搂紧了男人的脖子,可插在体内的肉棒也因此顺利破开了宫口,直直捅到了最深处的宫壁。
这是无法让人说谎的灭顶快感。
她的全身都在抽搐,双腿挂在他有力的臂弯之中,脚趾骤然蜷缩起来。
“呜……到了……被狗狗肏到高潮……”
没用的长公主殿下率先举起白旗。
于是抱着她的男人也不再客气,丑陋粗鄙的鸡巴深插在皇家公主的娇贵子宫中,畅快的射起精。
“骚货莹莹真是没用,”男人仍是重重的吸着气,只不过眉眼舒缓了些,又伸出大掌拍拍她的屁股,“一会儿还要挨很久的肏,这么容易就高潮,泄死了可怎么办?”
还要……
这一轮的射精又凶又持久,娇嫩的子宫壁被滚烫精水激烈冲刷着,沉浸在挨射快感中的长公主迷迷糊糊捕捉到他话里的关键,害怕的摇起头。
“不要……不要了,已经够了……”
这下她是真的相信,家养小狗就算背着她做坏事,也还是有很多存货上交的。
凤关河没说话,又在她头顶的小小发旋上亲了两下,思量起是否要就此放过……
这时,浴房的大门被咚咚轻叩两下。
“长公主?”
“奴婢们听到屋里有些响动,可要人进来伺候?”
听到陌生的声音,裹着射精鸡巴的媚肉骤然紧缩。
凤关河皱起眉,在她屁股上狠狠揉了一把。
夹什么……一会儿又硬了,可有的她好受的。
可怀里的小女人并不体谅他的这份辛苦。她害怕的全身都僵硬起来,不自觉的往他怀里缩着,也不知是怕被婢女发现本该只有她一人的浴池多了个正在肏她的男人,还是害怕被人看见自己挨射时的淫浪模样。
他们贴得好紧好紧,那对浑圆饱胀的奶儿压在他胸前,狠狠顶着他,凤关河都有些担心她会不会挤得难受。
他一拧眉,又起了些报复她的心思,干脆抱着怀里的人儿朝门口走去。
“不要……别……”
秦月莹将他搂得更紧了,一双凤眸溢满水汽,看上去委屈又可怜。
察觉到男人的坚定,她甚至仰起脖子来亲亲他的下巴讨好他,以求他停住步伐。
可是无果。
当他们真的到了门前,骄傲不可一世的长公主已经完全乱了神志。
身体里那根搏动着的东西让她想要全副身心的继续沉入情欲之中,可她所处的位置却让她不得不凝起心神来应付——秦月莹满脸控诉的看着抱着她的男人,嘴唇颤颤,而门外就是婢女,她一个字也不敢泄出。
被发现了怎么办?
“长公主?”门外又问。
“嗯……”
秦月莹刚简短应了一声,忽见男人唇角的那抹弧度变得恶劣起来。粗粝的大掌捂住她的口,随后她的世界便一阵天旋地转。
他揽着她的腰,就像拎一只小鸡仔一般轻松。轻松的在他怀里转了个身,轻松的把她放在地上,轻松的又在她软软热热的骚屄里头挺动两下,轻松的接着射精……
深插在子宫之中的鸡巴这样剧烈的摩擦转动,让秦月莹似乎又陷入一阵轻微高潮。她的脚虚浮的点在地上,手无力的握着两边门把,身体却仍渴求着交媾的快意,像母狗一般撅着屁股挨射。
“可要奴婢们进来收拾?”
看她站稳,扶着纤腰的大掌缓缓撤出,又绕到她挺翘的屁股上摸了摸。
随后,带着薄茧的拇指探到软嫩溢水的后穴,尽根插了进去。
“唔……”
两穴都被开拓的快感让她猝不及防呻吟出声,口涎溢出,又尽数被捂在唇边的大掌兜住。微微翻白的凤眸落下欢愉的泪来,与此同时,挨射的过程似乎也进行到尾声。
终于……结束了?
可秦月莹十分清晰的察觉到,他根本就没有软下去。
这让她兴奋又害怕。
“长公主?”
门口的婢女坚持不懈的问着,似乎有些担心里头的状况,轻轻一推门。
握着门把的秦月莹浑身一颤,用几近哭声的嗓音开口:“别……别进来。”
门外的动作消停下去,婢女仍怀着担心,道:“虽是夏天,长公主也要注意莫泡太久,免得着凉。”
“……嗯。”
“长公主回屋的时候,且记得避着些风。”
“……好。”
婢女得到肯定的回答,松了口气,带着身旁同伴退下。
方走了没两步,又听得身后的浴房大门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长公主?”
婢女面色狐疑的回头。
“没事……”
“你们走吧,不用来看本……宫。”
于是婢女不疑有他,带人缓步离开。
她们不知道的是,她们心中挂念的那位主子,庆苍国顶顶尊贵的长公主殿下,此时此刻正被一个精瘦黑壮的男人抱在怀里,用最淫浪的姿势大张着双腿,对着浴房的大门敞开小屄潮吹。
脚步声渐远之后,秦月莹终于大着胆子叫了出来。
“啊……不行不行不行,这个不行……”
被身后的男人用小孩把尿的姿势抱着,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自己渐渐隆起的肚皮和尿道口喷出的潮吹水液。
好胀好满,宛如六月怀胎。
“为什么不行?骚货莹莹不是很喜欢这个?”
凤关河素来平稳的语气中也难得染上一丝难耐。
神情却很快慰。
两人的性器紧密相连,潮吹状态中的小穴却正承受着一股比精液还要滚烫猛烈的液体。
几乎残忍的冲击力,将小小胞宫射到发麻,随后又泛起阵阵瘙痒。且连绵不绝,无穷无尽——秦月莹就是被这水液生生射到了潮吹,且这过程大有无限延长下去的趋势。
“不行……吃……骚屄吃不下了……”
她努力放松穴肉,被鸡巴堵得死死的腿间,这才落下几滴黄黄白白的污秽液体。
“不……可以……”
娇嫩的胞宫被逐渐撑大,已经到了装不下的地步。满肚子尿水混合着阳精顺着肉棒与穴肉之间的缝隙噗噗溢出,低落到地上那层浅浅的水面。
“要上……上瘾了……怎么会……”
可高贵的长公主殿下枕在男人肩头,微吐着红舌,眼神迷离,脸上分明是到了绝顶高潮时才会露出的难得一见的淫荡表情。
“呜呜……莹莹的……公主小穴,变成将军……的……专用尿桶了……”
“好……喜欢……”
☆、很忙
时近叁更,满室寂静。
摇曳烛光照亮床上安睡女子的侧颜。她呼吸平稳,脸上的神情安和又餍足,唇角似乎都勾勒着浅浅笑意。
过不多时,她裹着被子翻了个身,露出一条白花花的大腿。
这不是今夜第一次了,贪凉的小动作很快就被坐在床沿上的男人发现。凤关河满脸无奈的帮她掖好被角,又接着去整理自己袖间的束腕。
他身上是一套外出穿的玄色衣裳,半湿的头发草草束在脑后,一看便是急着出门的模样。只是他此刻心绪难宁,手上的束腕不知弄了多久,依旧理不利索。
原因无他。
他的目光,几乎就没从床上挪开过。
“莹莹在你心里是特别的吗?”
那人临睡前问他的话,就在他脑中反复循环。
凤关河回想起秦月莹说这话时的语气,似乎带着一点难以名状的心酸。
可她怎么会心酸呢?他的莹莹,应当永远是骄傲的,她不必理会任何人的目光。
凤关河直觉是自己哪里没有做好,所以让她有了这个问题。
她当然是特别的。就算她不做任何事,就算她还是冷着他……
不需要通过任何……额外的方法。
她本来就已经是了。
可那时候他迟疑了一瞬,他有些不敢信这样一句带着些患得患失的话是从她口里说出的。
等他想清楚如何回答的时候,秦月莹就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
凤关河看着她熟睡的侧颜,心中闪过淡淡的后悔。
他早已不是个善于表达自己情感的少年,可这一瞬间的沉默,会让她觉得难受吗?
大抵要做个好男人,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然而凤关河看着她边睡边咂嘴的模样,又有些怀疑是否是自己太自作多情。
他又看了她好一阵。
月悬正中的时候,他到底还是吹了灯,从明月楼离开了。
===
东明路安定坊十二号。
这是一处二进小院,并不算大。凤关河熟门熟路的摸进书房,昏暗月光之下,果然有一个人正伏在书案之前沉睡。
他没有刻意收敛脚步,而对方也足够敏锐,在他踏入书房的一瞬间就站了起来,甚至拔出腰间的短刀。
凤关河淡淡的出声:“是我。”
陈默一愣。
这声音他太过熟悉,仅过了一瞬,他就将所有的防备卸下。
那把匕首被他哐当一声扔在桌上,他快步朝着门口走去。
二人的面容在月色下都逐渐清晰起来,陈默走近了,看清了,八尺身量的男儿在这一刻甚至红了眼眶。
“凤……”他憋出一个字,连忙改口,“主子,真是你……”
凤关河亦跟着松缓了些。
“我知道你一定在这里。”
短短的一句话,几乎让陈默泪如雨下。他仰起头来盯着门框看了半晌,紧攥着拳头,这才把险些溢出的泪水生生憋了回去。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陈默缓过起初那阵,又绕着凤关河转了两圈确认他是否负伤,边转边这么喃喃。
“主子,你……你不知道,如今京城里面都要把你传成啥样了……”
“你怕了?”凤关河浑不在意的轻笑一声,“那你还敢来?”
他将手里提的两坛子酒放在案上。
“来喝。”
东明路安定坊十二号是凤关河在外头的私产之一。
这一处地方离皇宫某个侧门极近,从前他和皇上常常议事到深夜,宫门下钥,他就偷偷从侧门出来,宿在安定坊这里。
凤关河的这个地方不知何时被皇上知道了,后者就是从那之后更加心安理得的差使他,常常弄得他有家不能回。
久而久之,若有些要呈交到圣上面前的机密文件,他便会直接保存在此处,免得来回奔波。
不过凤关河也不是常常在京中。
前面两叁年里,他离京的时间大抵更多些。安定坊的宅子因着里头的种种特殊性,请不了人,便交由陈默打理。陈默拿了钥匙,每月初一十五各来两次,已成习惯。
可凤关河离开将军府的时间是十四夜里,过了子时才算是到了十五。
他没想到,陈默会比他来的还要早。
酒过叁巡,东方泛白。
陈默醉得狠了。他听闻凤关河在北境的种种遭遇,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如今已是掩面趴在桌上,发不出声。
凤关河比他淡定许多,只是扶着额头一杯又一杯的接着喝。
他听到远处巷子鸡鸣,眯起眼看了看窗外天色,忽然问:“你深更半夜出来,又一身酒气回去,一会儿如何与你媳妇交代?”
陈默与他差不多的年纪,不过娶妻却比他早得多。
桌对面的大汉头都喝进了臂弯里,胡乱嘟囔一句:“我就知道那辛川不是好东西!”
答非所问。
凤关河无所谓的笑一声。
“你当真喝多了?我还有两件事情要托与你办。”
陈默立马精神奕奕的抬起头来。
开玩笑,应对女人他一万个不在行,办别的事儿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凤关河看着他微红的脸颊,也不与他再胡扯,利落的从怀里掏出一迭信封。


“这是辛家在山西豢养私兵的罪证,你拿去递给皇上。”
“你……确定?”陈默觉得这信封微微烫手,“主子,你去年一整年的功劳,可就都在这儿了。”
凤关河不以为意:“皇上心里已有定数,差的不过是证据。这些东西在我手里头已经压了好一阵时日,如今趁着辛家势大,呈上去倒是最为合适。”
陈默听罢,将这一迭信封在手里翻来覆去瞧了几遍。
“这么说,清算辛家的时候到了?”他摩拳擦掌。
“没那么容易,”凤关河淡淡解释,“辛家这样的百年世家,不可能一时两刻就要倒台,且仅凭私兵这件事,还远远不够。”
他眸中恍然一瞬:“这过程会很长。若真有那一天,辛家每一个人,大抵都能尝到权力在自己眼前流逝,那不可挽回的滋味。”
陈默有些似懂非懂。
“那这份东西,若是皇上问起来……”
“皇上不会问,”凤关河并不过多解释,“还有一件事……”
“我府里有人在闹事,我不便出面……”
“可是因为京中近日那些谣言?”陈默一拍大腿,红着脖子道,“他奶奶的,那些牛鬼蛇神,也敢往你府里头钻?!”
“非也,”凤关河叩叩桌子安抚他,“我府里人口简单,实则是因为难进难出,恐怕那些人是收了外头钱财,又仗着最顶头掌家的成了寡妇,愈发有恃无恐罢了。待到吊唁那日,你去与我府上大管家知会一声,不安分的统统放出去即可,切莫扰了长公主的清净。”
“好,”陈默一口答应下来,见对方一副要走的架势,又忙问,“主子,你如今藏在何处?若有急事,我如何找你?”
他想,将军府的大管家也算是主子的心腹,既然主子连大管家都不能见,想必也不会是藏在将军府了。
凤关河很是为难的看着他。
“我最近……很忙,”他不太自在的摸摸鼻子,“你还是每月两次来此即可,若有急事,我自去陈府寻你。”
他说罢,不给陈默一丝辩驳的机会,当下飞身离开。
☆、痂
时近中午,明月楼外的栈桥上。
“是吗?将军小时候还会下河捉泥鳅呢?”
秦月莹坐在大大的遮阳伞下头,同身旁一位两鬓斑白的老伯说话。
她手里捧了把瓜子,躺在摇椅上咯咯的轻笑,只是目光幽深的望着湖水,看上去并非真的快乐。
将军府的大管家福伯坐在她身旁的小竹凳上,这时也露出感慨又忧伤的神情。
“长公主,多谢您今日肯与老朽聊一聊这些,”眼见长公主身边的大女官出现在栈桥尽头,福伯自觉话已说到尾声,于是站起身来十分恭敬的行礼,“有些事情,若不是长公主问起来,老朽都快忘了。”
这位福伯是看着凤将军从小长大的,后者发迹后,将他从乡下接到京城里来管家并养老——这在将军府也不是什么秘密。
秦月莹亦回以一个淡淡的笑容:“是本宫该谢谢你才是,否则将军小时候的这些事情,本宫还能上哪儿知道呢?”
“你倒是个忠心的……去吧,且去忙吧。”
得了长公主放人的许肯,福伯摇摇晃晃站稳了身,拖着有些跛的右腿离开了。
暖风吹拂,碧水晃荡,栈桥中心的人儿安静躺着,也不知看向何处,画面似乎就此定格。
仪兰带着两个婢女缓缓而入,正巧与福伯在栈桥上擦肩而过。
她忆起长公主与福伯谈话间的淡淡笑容,有些怅然,又顺着秦月莹的视线看过去——桂月湖不知从哪儿飞来两只野鸭子,此刻正在不远处的芦苇丛下嬉戏,交颈依磨,好不亲密。
仪兰心里头便更怅然了。
长公主定是忆起将军还在时的种种,又陷入福伯讲与她的片片回忆之中,心神俱怆,难以自拔。
这可人儿,一生不知受了多少苦,让她如何能不心疼?
仪兰蹙着眉头走近,许是怕打搅了躺椅上的人儿,脚步都放得很轻很轻。
这时,她瞧见秦月莹咽咽口水,转过头来。
“怎么了?”
仪兰无语了一瞬。
不过她到底是御前行走多年的女官,很快便收拾好了神态,面色沉静的端起身后婢女递来的药碗。
“长公主,时辰到了,用药吧。”
漆黑浓郁的药汁一端在手里,她的面上又染上愁容。
长公主的身体并不好。
随着年岁渐长,她身上的晕眩之症便渐渐加深,太医请了无数回,开的也只不过是这些安神的方子。
据太医说,这片刻的晕眩,其实对身体并无什么损伤,只不过需要常常有人看护,以防在什么危险的地方就这么晕过去,反而遭了更大的不测。
这也是长公主将明月楼许多人撤走之后,仪兰常常忧心的原因。
秦月莹坐起来,接过药碗,又拿着勺子随意搅搅。
“仪兰姑姑,你有心事?”
她抬眸看向过去。
两个小婢女正躲在师父后面,一左一右的探着脑袋打量她,古灵精怪的模样就像两只小鸟。
是以秦月莹的心情好了不少。
仪兰一脸忧思的道:“长公主,奴婢知道您这个时候喜清静,可这楼里如今都没有什么人了,若您在里头有什么头疼脑热的,不能及时传达给我等,这可……”
“好了好了,”秦月莹打断她的话,将那药汁一口饮下,“本宫最近觉得好多了。”
“长公主,您就……”不要自欺欺人了。
“是真的好多了。”秦月莹可怜巴巴的蹙起眉。
其实她也不懂这里头的原因——大概是有男人给她采补,所以总觉得身上轻盈了些。
她的驸马还有这些功用呢?
真不错。
可这话她也不便给仪兰详细解释。
于是在后者还欲说些什么的时候,秦月莹先一步不耐的挥挥手。
“下去下去,别打扰本宫看鸳鸯。”
仪兰忧思更重了。
“长公主,那是野鸭子。”
秦月莹无语了一瞬。
她看着仪兰身后那两只小鸟通红的脸,总觉得她们是一副要憋坏了的样子。
气氛僵持不下的时候,栈桥外头又跑过来一个传话的婢女。
寻常的琐碎事件是传不到秦月莹这里的。不过如今仪兰正想往她身边加人,这事儿来的正是时候,也算是解救了她。
秦月莹又软踏踏的躺回椅上,看着仪兰与那个传话的小婢女耳语许久。
这事情一定是有些棘手。她们说了有一阵,而秦月莹也看见仪兰的神色也变了几变。
最后,仪兰微微镇定下来,让跟来的那叁个婢女先行离开了。
秦月莹一看她这模样就有了数。
“可是四儿的事?”
仪兰点头:“徐氏又找上门了。”
这个徐氏,正是四儿亲生的娘,常来打打秋风。
往日住在公主府的时候,仪兰也没少打发这个徐氏。该怎样处理,她早就烂熟于心。
不过今日,秦月莹却道:“你让四儿自个儿应付去吧。她也大了,心里有主意了,你也该学会体面的放手。”
仪兰点点头——其实长公主吩咐什么,她从来不曾摇头。
可她反应过来,旋即苦笑——长公主这说法,就如同她才是四儿的娘。
但仿佛也没什么不对的。
四儿是仪兰两年前在京郊办事时捡来的。那时候她十四岁,奄奄一息,仪兰见她出身可怜,背景简单,便救活了,收入公主府。
公主府里这样出身的丫头还有许多,仪兰一开始对四儿便如对她们。可四儿学东西快,人也乖巧,很快就从一众丫鬟里头脱颖而出,偶尔能上长公主的身前伺候。
四儿开始为公主府抛头露面之后,过没多久就被她住在京郊的娘从包打听那儿花钱探明白了。自此,这徐氏就算是赖上了公主府,常常上门“坐一坐”来。
其实这点银子,已经开始学着经手账目的四儿不放在眼里,仪兰也不放在眼里,长公主更不可能放在眼里了。
可仪兰担忧的是,长公主这次让四儿自个儿去应付。
这不是让她生生揭开自己那块痂吗?
☆、叫醒
四儿一路风风火火的杀入将军府最外围一处见客的小厢房。
她提着裙子,双眼通红,头发奔得几乎散乱了。
路上之人无不侧目——他们从没见四儿这样过。
而四儿自打进府以来,也确实没有这样过。
可今天,她一听说她娘又找来了将军府,且她居然有了见那个人的权力,她便浑身都发起抖来。
一半是兴奋,一半是愤怒。
她来之前,甚至喝了一小杯烧酒给自己壮胆,又偷偷从厨房拿了把刀子藏在袖中。
无数个日日夜夜,四儿觉得,自己和她,总归只能活下去一个。
现在机会来了。
她推开厢房的大门,见到了她亲娘——徐氏。
坐在屋里的是个年逾四十,肤色晒得黝黑,脸上满是褶子的妇人。
徐氏没料到来的会是四儿本人,但她还是马上站起来,露出紧张又局促的神情。
“四儿?”
“你来做什么?”四儿冷冷看着她。
四儿一直叫四儿,就算入了公主府,也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她是家里头第四个孩子,爹娘都不识字,索性就叫四儿了。
但她弟弟的名字却是她爹娘花了一百五十个大钱上镇里请一个教书先生取的。
不待徐氏开口,四儿又节节逼问。
“你又来要钱?这次你要多少钱?”
“上次是因为齐修要上学,要给教书先生送束脩,这次是为什么?”
“因为齐修启蒙了,家里日子过的清苦,榨不出钱给他进补了,是不是?”
她这一通话说完,对面的徐氏已是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四儿,你怎么能这么跟娘说话?”那眼神中带着一丝丝的失望。
四儿的心底只是冷笑。
看来被她说中了。
她不知被这样的眼神绑架过多少次。
她看着徐氏那双表面干涸、布满老茧的双手交握在一起搓了搓,后者颤抖着声音道:“四儿,四儿,你……你不知道,你不在家的这些日子里,你爹,你弟弟,他们都有多想你……你……”
老妇人说着说着,浑黄的眼珠子里居然挤出几滴泪来。
“是吗?娘,从前你在我师父面前也是这么说,才能多讨点钱?”四儿语气平静。
她的心底其实堵得难受。她看着自己的亲娘在这个时节甚至还穿着春日里夹着薄棉的衣裳,那块老旧的头巾上捂得都是汗,顺着徐氏脸上的褶子涔涔往下流……那段噩梦一般的生活又再度向她眼前扑来。
四儿十岁之前,像她那另外叁个姐姐一样,被爹娘当成男孩子用。
她早早的就要起来干农活,挑水砍柴割草喂猪,一样不落。小时候的她又瘦又黑,被同村几个同龄的女孩子取了不雅的绰号,穿着开口的鞋子和捡来的飞絮衣裳,就这样在贫穷和屈辱之中长大了。
可那时候的四儿不觉得这样有什么,她的爹娘总是打她,但也常常说自己很爱她。虽然她人生当中的第一块肚兜,是她娘捡的村长媳妇丢下不要的。
直到她被养到开始发育的年纪,她的爹娘总是会背着她偷偷议论什么。他们说话的时候,浑浊的眸子就盯着她。
后来四儿知道,他们是在打量她逐渐有些长开的五官,想着怎么把她卖到一个好价钱。
四儿又渐渐知道,在她生命中的某一天,忽然就消失掉的叁个姐姐,原来是去了哪里。
四儿的命运比她们好一点。
那一天,她娘在她碗里放了迷药和烈性春药,想把她送到隔壁村某个看上她的小财主家,换点彩礼钱。
理由是弟弟想吃红烧肉。而在他们这个村子,她这个年纪的女孩衣服已经没那么好捡了。
他们不知道四儿早在自己的衣袖子里偷偷缝了一块破碗的碎片。
她找机会逃了出来,腿软一次,就拿破瓷片扎自己一次。
等到身后寻她的那些人声听不见了,她倒在一片她不认识的林子里,双臂双腿早已鲜血淋漓。
那天下着大雨,四儿以为自己活不成了。
若不是师父救了她,她大概已经被豺狗分食,以野草作棺了吧!
四儿直至今日,依旧记得她“出嫁”之前,徐氏同她说过的话。
“你爹你娘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到这么大,你咋个好意思一点不回馈,天天赖在家里白吃白喝?我们以后年纪大了不要你养!你只管早点嫁出去享你自己的清福吧!”
她不愿意。
她爹娘就说——
“白眼儿狼!”
厢房之内,热气浮动。
作为子女,四儿此时只是没那么给她娘面子而已——远远不及她娘从前,时不时的把她的尊严踩在脚下,以此在外人面前粉饰自己。
可就是这么小小的没那么给徐氏面子。
四儿几乎立刻就感受到了飞溅到自己脸上的唾沫星子。
徐氏一双老眼瞪得滚圆,狰狞的表情配合上满脸的褶子,模样如同地狱里上来的母夜叉。
她的嘴还张得大大的,露出一口黄牙。四儿纵使出神了好一阵,还是立刻就能猜到她说得是哪个词。
“白眼儿狼!”
起初温和的面具一被撕下,徐氏对四儿登时不大客气了起来。
“你有什么资格跟你老娘呛呢?”
“你是吃什么长大的?人都说升米恩斗米仇,用在你这个玩意儿身上果真没错!”
贬低,无尽的贬低。
“四儿,你如今的腰板儿是挺硬啊?知道的懂你是公主府里的奴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成了庆苍的公主了呢啊?我呸!”
辱骂,无尽的辱骂。
这样的话,从前的那些日子里四儿已经不知道听过多少遍,而如今,她依旧如往常一般不发一言、浑身发抖的听着。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样的话语已不会让她的心再痛一下了。


只是听着听着,她又仿佛看见了那些年,自己住在茅草屋下的日子。
弟弟睡炕,她睡板床。
黑夜中唯一的光,是弟弟偶尔挑灯读书的时候,她“有资格”坐在一旁赶一会儿绣活。
可那会儿,她居然觉得这一切没什么不对,爹娘也许是真的爱她的。
直到她跟着师父进了京城,有个人告诉她:
“大人的世界都是很真实的,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
“空口无凭的感情,最让人恶心。”
四儿的梦彻底醒了。
她这才知道,她是没有人爱的。
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说关心她,来看望她的女人,吐出的一字一句,都只会让她觉得冰冷。
四儿紧攥着袖中的匕首,恨恨的挤出两个字。
“你滚。”
徐氏露出见了鬼的眼神,随后扬起手来。
“你再说一遍?!”
“我叫你滚,以后都别再来了!”
四儿冷冷的直视徐氏的眼,几乎将她的声音盖了过去。
打吧,打。
如果徐氏敢打她,她只会回敬一刀子。
可徐氏的巴掌还没落下,门外先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
“这是在做什么呢?”
四儿愣了。
她就是被这声音叫醒的。
☆、以表忠心
大门处进来一个戴着帷帽的女人。
徐氏的脸色轻蔑了一瞬——这人她之前从未见过,不知是个什么角色,只不过她看这女子一身素白,以她的眼光,自然觉得有些晦气。
不过徐氏转念一想:可不就是晦气吗?
听闻这长公主嫁的个什么将军死了,千娇百贵的长皇女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说出去可真是笑死个人。
连带着他们府里的下人个个跟着一身素净,确实有够晦气。
可她瞧见大门口随后又进来一人——竟是往日接待自己的那位宫里头的姑姑!那人正毕恭毕敬的跟在这女子身后,低眉顺眼,默不作声……
徐氏眼皮子跳跳,顿时敛了神色。
“你就是徐氏?久仰大名了,”女人不阴不阳的来了这么一句,迈着步子施施然坐到主位上,柔和了些声线,“我是长公主手底下的大账房,府里头种种产业营收,皆是我管。徐氏,你有什么为难之处,与我说就是了。”
徐氏搓搓手,抬起头来打量这女人一眼,见她腰间挂了一把成色顶好的小玉算盘,仿佛还真像那么回事,便试探着开口。
“姑娘……不知如何称呼?”
“你可叫我娴夫人。”
娴贤弦闲?徐氏乍一听,实在也不知是哪个字,不过对方既这么说了,她也就硬着头皮叫了一声人。
心思慌乱的徐氏浑然不觉,一旁的四儿脸色早已惨白一片,满脸欲言又止,十分异样。
四儿心知肚明,这偌大的公主府里,哪里有个唤做娴夫人的?
这帷帽女子,分明就是长公主本人!
四儿的脸色难看极了:她家里头的这些个阴私事儿,如何值得长公主亲自出面?她想说话,但瞧见师父在一旁悄悄给她使眼色,四儿便知道这里没有她说话的地方。
有婢女来上了两盏茶,徐氏见自己这一次居然被这样款待,几乎一瞬间就收起脸上多余的神色,成了一个唯唯诺诺的乡下妇人。
她见那戴着帷帽的女子似乎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于是牛噍牡丹般喝下一杯清茶,随后打开了话匣子,拐着弯儿的诉着自己夫妻二人勤劳耕作的种种不易,有声有色,动情不已。
四儿在一旁看得牙痒痒。
她冷冷哼着气,可看着看着,又觉得自己的存在变得愈发可笑起来。
原来她娘是会好好说话的。
她待人,也有恭恭敬敬、正常的一面。
那她呢?她又何故被这样对待?
就因为她借了那人的肚子,来到这世上?
除了徐氏的喋喋不休,屋内几乎没有旁的声音。戴着帷帽的女子闲适的撑在一旁的高几上,几乎不开口,只是时不时点点头。徐氏说得口干舌燥,心里不禁纳闷——她铺垫了这么久,怎么不见对方有一点表示?
这时,她瞅见娴夫人的脑袋轻轻一转,看的竟是四儿的方向。
“手里的东西,丢出来。”
妙龄女子声音淡淡,却不怒自威。
四儿顿时心鼓如雷,在仪兰警告的眼神下,还是不敌这充满威压的气场,将袖中匕首扔在地上。
她的脸上有一瞬间的恍然之色——长公主此次前来,难道就是希望她别做傻事?
可她怎么会知道……
铁制的武器哐当一声落了地,徐氏吓得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
“你这小……小崽子,你想干嘛?!”她的声音控制不住的大了些。
谁都听出来,她原先是想骂一句“小逼崽子”。
秦月莹趁着这空当儿微微挑开帷帽,瞧见那刀尖上的一点点红色。
这是夏天穿的轻薄,不小心伤到了,还是想让自己冷静?
可见徐氏没有一丁点儿提前这话的意图,她眉头轻皱,凤眸划过一丝不耐。
“徐氏,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她翘起腿来,“其实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大家都心知肚明,不妨敞开了天窗说亮话。”
四儿与徐氏皆是微微一愣,而仪兰的眸色沉了下来。
“这几年里来你跑这么勤快,又从公主府追到将军府,无非就是想进来谋个生计,是不是?”
她转头看向仪兰:“告诉她,我们府里粗使婆子、小厮,拿的都是多少月银。”
“洒扫婆子二两,能进厨房的叁两。”仪兰极为淡定。
两!
徐氏一听这话,脸上的贪婪之色是藏也藏不住了。
要知道,他们一家之前辛辛苦苦种地,一个月的营收也不过是以大钱为单位。
她忙不迭问:“那四儿……”
四儿一个月能拿多少两?
秦月莹打断她。
“徐氏,这事儿呢,你早些开口,其实早就办下来了,”她轻轻一笑,挪动一下身子,腰间的玉算珠们撞得叮当响,“眼下我就有个现成的美差给你。把东西给她。”
仪兰上前两步,递给徐氏一包沉甸甸的银子与一张她看不懂的纸。
“这里头是四十两银子,你先拿去贴一贴家用,若事情办成了,另有重赏。”
隔着层层纱布瞧见徐氏欣喜若狂的眼神,“娴夫人”轻勾唇角。
“长公主的一位友人手底下有个赌场,其中一笔烂账暂收不回了,金额是四千两白银。徐氏,你若能将这笔银子要回来,且不依靠公主府的名头,那便算是有能力进公主府做事儿了。相信长公主若知道了此事,也会对你刮目相看的。”
徐氏心里先是不屑——她当是什么事儿,原来是替赌场去要钱。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所谓的赌场老板,“长公主的一位友人”,可不就是长公主自己吗?
可她随后听到那金额,热血就蹭蹭蹭的往脑门儿上涌。
四千两!这里头的利息,少说也得有个几百两吧?
若能要回来,便都是她的了!
“你觉得如何?”
徐氏忙不迭的点头。
“不过呢,有个情况,我不得不与你说清楚了,”秦月莹话锋一转,语气染上些许不忍,“徐氏,想必你也知道,咱们长公主嫁的,那是个镇守西北的煞神。”
徐氏面上的笑容滞了滞,直觉这娴夫人接下来说的不会是什么好事。
这时,有一股淡淡酒味在屋内弥漫开来。
秦月莹心里略略觉得有些怪异——难道这徐氏来之前还弄了两碗给自己壮胆不成?
那便更方便她动手了。
她接着道:“想必你来这府里头的时候也看了。这将军府呀,怪异得很,门前不少下人,都是缺胳膊少腿的。”
“这正是因为那死掉的凤将军自带一股煞气,恶秽满身,非常人可以近前。若有人想要投奔咱们府里,免不了从自己身上卸下些什么来,以表忠心。”
“咱们这些个从公主府里带过来的,自然逃此一难。不过徐氏你……我也不要你多了,就要你一根手指,你觉得如何?”
“这是上头长公主定的规矩,真不是咱刻意为难你。也是应了你们那地方的土话,嫁……嫁什么,随什么的。”
仪兰这时冷着一张脸补充。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她嘻嘻哈哈的说完,徐氏脸色倏然变得惨白。
手指头?!
荒谬!太荒谬了……
她活了这么些岁数,还没听说过要上哪家里头去做工,是要从自己身上卸下些什么的。
这难道不是黑行里头的规矩?寻常人家哪有这样的?
她匆匆摇头,拒绝的话如倒豆子般往外倒。
可话到了嘴边,却只剩下啊啊呜呜的声音。
不知为何,她喉间嘶哑,竟说不出一个字了!
徐氏惊恐的大张眼睛,忍不住用手脚比划着,希望眼前这两个掌事的女子能看懂她的意思。
可她只瞧见帷帽下的红唇笑意渐深。
“怎么了呢,四儿她娘?”
“你若是不愿,可要现在赶紧的讲出来呀。你这指头一去,可就是我公主府的预备人选了啊。”
徐氏连连摇头。
“没有不愿意?真的?”
“那动手吧。”
☆、安慰
四儿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居住的院子。
守在门口的小侍卫远远看见她,连忙迎上来。
“四儿姐姐,你没事吧?”
小五目露关切。
“我问你……”四儿宛如行尸走肉般看他一眼,“我从厨房拿了刀子的事,是你告诉了长公主?”
方才四儿来去匆忙,没有想明白,不过眼下她回过味来了。
她从厨房离开的时候,刚巧就是和这小子擦肩而过。
“我……”小五吞吞吐吐。
四儿看他犹豫的样子,心里就有了数。
“你为什么要管我的事?”
想起那血淋淋的场景,四儿的眉心涌上一抹痛苦。
不是因为她亲娘要受那皮肉之苦。在她眼里,那个女人根本死不足惜!
而是因为……她始终想不明白,她娘就当真甘愿为了弟弟做到如此地步?
“四儿姐姐……对,对不起,”小五诚心实意的道歉,“我不希望你做傻事,更不希望你为了伤害你的人继续拖累自己,我……”
四儿不说话。
她无法反驳他。
像他们这种签了死契的人,若是在主家的宅子里犯事,等待他们的往往是更严重的刑罚。
也许长公主也是想到这一点,所以……
可她真的要把她娘收入公主府中吗?
四儿一想起她与她娘在一处共事的场景,便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疲惫,最终她一个字也没留给小五,在后者受伤的目光中掩上房门。
===
明月楼。
秦月莹迈入屋子,摘了帷帽扔在一边没多久,鼻尖又萦绕上一股若有似无的酒味。
她神色一冷,对这酒味的来源有了猜测,心里却又有些打鼓。
自己对那徐氏略施小戒的模样,给他看到了?
也不知他会怎么想她。
然而还不待她多多思量,秦月莹先觉得自己肩膀上一沉,腰身被一双臂膀环住。
“你上哪儿去了……”凤关河从身后抱住她,低头蹭蹭她的脖子,“娴夫人。”
那原先若有似无的酒味儿,顿时便十分清晰的把她裹住。
秦月莹被这浓厚的酒味一熏,本想着发作,却又被他话里的不打自招弄得哭笑不得。
“你不是都听到了?喝这么大还敢做梁上君子,也不怕摔傻了。”
秦月莹在他怀里扭了扭,想把人给挣开。
挣不动。
“我不是爬小寡妇窗子的野男人么?梁上君子,做都做惯了……”
环住她的臂膀明显收得更紧了。秦月莹无力的扒扒他的手,露出欲哭无泪的神情。
这人怎的还有这般无耻的模样?
她的驸马,一喝高了,似乎就与平日有些不大一样。
男人之间喝的酒到底还是和她们女儿家惯饮的不同,那味道浓烈强劲,虽算不上讨人厌,秦月莹闻多了一会儿,仍觉得有些受不了。
更遑论那人说没两句话就开始亲她的脖子,她只觉得这样一通下来,过不了多久,她也要醉了。
“青……青天白日的,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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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有些软。
凤关河这时轻笑了一声,才提起些正事。
“那样的人,你真要放进府里?”
“你……”秦月莹想了好一阵,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徐氏,“那钱,她要不到的。”
她只是要徐氏上辛家闹一闹去罢了。
身后的男人闻言又搂着她傻笑两声,似乎带着浓浓醉意。
“娴夫人,你知不知道,你那小丫鬟被你这样一吓,最后可是满脸神伤的回去了。”
“怎么就是我吓人了呢?不让徐氏留下些什么来,她肯尽心尽力的去帮我向辛家要那笔赌债?”秦月莹有些不服气,“她不是最会要钱了?专业的事就请专业的人,没毛病。”
凤关河笑得更开怀了,拥着她的身子抖个不停。
“你笑什么?难道不是该害怕吗?”她可是剁人指头的大魔头。
“我不是自带煞气,恶秽满身?”
秦月莹翻了个白眼,又推推他。
“是是是,你是你是,指不定那个徐氏心里头觉得你死得好呢。”
“我的胆子可比不上莹莹,”凤关河伸手去扯她的腰带,“你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就敢背着他开赌场?”
秦月莹气得直跺脚:“真是我朋友开的。”
怎么就没人相信呢?
不过她身后的男人显然并不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叁两下胡乱扯开她的外裙,又把手往里衣里面儿伸。
秦月莹这下反应过来了。
喝多了酒就想白日宣淫,他是认真的。
“现在……现在还是白天呢。”
秦月莹被他摸软了腰身,眼睛水汪汪的。
“白天就不能肏你了?”
凤关河在她耳垂上轻咬一下。
他感受着手底下那具女体的颤抖,覆在他掌上的柔荑,从推拒逐渐变为欲拒还迎。
他知道,多半是能让他得手了。
他从身后摸摸她的脸,迫使她扭过头来,献上双唇,供他仔仔细细的亲吻。
唇齿相接的那一刹那,他的身体便不受控制的燥热起来。
秦月莹几乎可以清晰的感知到,有一团炽热的隆起,正隔着层层衣物,抵在她臀缝之间轻蹭。
偏生他的一只大手从前面死死按着她的腰,不让她逃离这般下流的亵弄。
酒气弥漫。
大脑感知到缺氧的前一刻,凤关河终于舍得放开了她。
她被他亲昏了头,脑子里面晕晕沉沉,居然就跟着他的节奏这样扭起腰来。
里衣被剥去了,两节肩膀露出来,白嫩得像剥了壳的鸡蛋。
凤关河这时忽然道:
“你下午……确定没有什么要紧事?”
“哼……睡午觉不算要紧事?”秦月莹不满他这时打岔,顶着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回头嗔道,“你还弄不弄了?”
凤关河这下彻底放了心,从后头把人给提起来,直直的往床边上走。
边走,还边用牙齿咬她颈后肚兜的小绳。
女人的衣服散了一地,过不多时,层层迭迭的床帐后头扔出来最后一条亵裤。
秦月莹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一头青丝散下,喉间时不时发出轻哼。
她的双腿隔着男人的衣物盘在他腰际,湿淋淋的花户抵在他裸露在外的蜜色腹肌上轻蹭。那对雪白浑圆的奶子正被他含在嘴里舔弄吮吸,带着薄茧的大掌在上头不住抚摸,动作情色又爱怜。
“嗯……下次,下次不让你出去乱喝了,”秦月莹抱着他的脑袋,迷蒙着眼嘟囔抱怨,“驸马,一……喝多了,就,变得好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有点……色气。”
断断续续的娇怨话语,可见被折磨得够呛。
“是吗。”
凤关河这时抬起头来,又亲亲她的脸。
四目相对,秦月莹看见他的眸子分明一片清明。
“你装醉……”
小屄就在他腹上磨着,她的声音顿时染上些哭腔,全然一副上当受骗的模样。
“我没说我醉了,”凤关河的嗓音很是低哑,“莹莹自己要给我肏的。”
作为天子近臣,他自然也知道长公主与太后的关系不和。他怕她因府里头的琐事闹得心里不快,可他又不知道该如何让她忘却那些烦恼。
索性就选一个,会让她最快乐的。
秦月莹很是委屈,这次明明不是她先要。
可是当驸马又埋首在她胸前啧啧吃奶的时候,是谁先要的,她早就已经忘到云里雾里去了。
☆、骚母猫,自己朝男人露着奶子和肚皮,张着腿
“湿了吗?”
听到这句明知故问,小人儿抬起头来一脸不满的看着他。
她胸前的两点蓓蕾已被舔弄至深红,一大圈樱色乳晕上泛着淫靡的水光,已然是在男人的吮吸舔弄之下绽放出最情色的状态。
秦月莹被他一通又吻又摸,全身上下早就湿湿乎乎的,水润微红的双眸盈盈望着他,渴求之意再明显不过。
她看着凤关河跨坐在她身前,面色沉静、不急不慢的解着裤子——饱胀坚硬的菇头从布料中探出来,接着是高高挺立的棒身。
满脸春色的长公主殿下觉得自己馋得很了,上下两张小嘴都不自觉的泌着口水。
可她很快又有些羞涩的挪过脸去。
不能让他就这样插进来。
否则一定会很丢脸的没两下就高潮,然后被那人嘲笑“没用的公主小穴”。
这样一想,她嘴里哼了一声,嗫嚅道:“你不老实,莹莹不要你肏。”
“怎么不老实?”
凤关河抬眸看她一眼便能将她内心的想法猜个七七八八。于是嘴里顺着她的意思,语气很是诚恳,手上却已经扶着鸡巴,挤在她腿间一下一下的蹭着那道隐秘的细缝。
热乎乎的淫液裹满了棒身,他坏心眼的拿龟头反复碾过俏生生立着的花蒂,见那小人儿下意识的扭着腰想躲,碾压的动作便成了带着些惩戒意味的轻拍。
都给他脱光了才说他不老实,是否太过欲盖弥彰了些?
床帐之内,四处弥漫着一股淡淡酒味,秦月莹张着小嘴猛烈呼吸几口,没两下就绯红了脸。
“难道你以后喝多了想发情,都要莹莹帮你吗?”秦月莹说得极极小声,“怎么不能自己忍住,真没用。”
她的话一落下,不住缩合着的穴口忽而细微的咕叽一声,竟是又吐出一大波蜜液出来,连带着垫在身底下的薄被都弄湿了一小片。
凤关河很是愉悦的勾起唇角,看向她的目光中都带上了些许揶揄。
“你偷袭莹莹!”
秦月莹遮住双眼,羞得几乎没脸见人。
“不是小母猫自己明目张胆的勾着鸡巴来蹭?”
龟头又抵着胀如樱桃的花蒂磨了两圈。
“骚母猫,自己朝男人露着奶子和肚皮,张着腿,敞着屄,不是发春是什么?”
那穴儿里头的水流得更汹涌了。
见她掩面装死存心不说话,凤关河伸手在那圆滚滚的奶子上揉两把,嘴里装模作样的啧啧两声:“你自己看看,是不是大了。”
秦月莹本被他这一通说辞讲得羞愤欲死,可听他一这么说,还是忍不住偷偷张开一道指缝,打量着那对让她引以为傲的大白兔。
仿佛是大了些。
她这个年纪,还能再长呢?
秦月莹恍惚间觉得这里头应该有驸马的功劳。自打他回来之后,她就被滋养得好极了,头发都乌黑顺溜了不少。
可她不过神游片刻的功夫,忽觉有个热热的东西抵上了穴口。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硬胀的鸡巴就直直一插到底了。
“啊……你……”
小女人身娇体软,里头早已湿的透透的。然而她左顾右盼,心里想着别的事,根本不妨此遭。
裹着阳具的媚穴小幅度抽搐两下,竟就这样达到了一波小小高潮。
汹涌的媚液淋头浇下来,凤关河被她这一下夹得头皮发麻,嘴里连连吸着气。
“骚货……真不经肏。”
他按住她两边腿根,把娇软女体又往自己身前拖了拖,硬邦邦的鸡巴在她潮湿绵软的穴内又入深了些,直直抵上那处肥厚敏感的花环。
掩着凤眸的双手这时移开来,小人儿露出泫然欲泣的神情。
“不要你……”
“你欺负猫猫。”
好可怜的语气。
凤关河薄唇轻抿,一左一右捉了她两只柔荑握在手里,在小女人惊恐又羞涩的目光中挺动起腰来。
刚刚高潮过后的小穴是最好肏的,弹性尚佳,又足够敏感。稍稍用力破开深处的媚肉,便如被人触碰的含羞草一般细细蜷缩轻颤——可随即又贪恋起阳具带来的这份快感,裹着鸡巴羞答答的吮吸舔舐着,想要从那里面榨出更多浓郁的汁水出来。
“欺负你了吗?”凤关河不轻不重的入着,快慰的喘着粗气,“该让你自己看看,金枝玉叶的长公主含着男人鸡巴的时候,是怎么一副骚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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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白日,大张着双腿在他身下承欢的洁白躯体,在日光照耀下美得糜艳非常。两处纤白的皓腕被蜜色大掌擒在手里,一双玉臂伸得笔直,胸前那对沉甸甸的奶儿因此被挤压得胀到极致,更显淫浪风骚。
那两粒绯红奶珠肿得有如葡萄大小,上面还晶晶亮亮的挂着一圈他的口水。
“呜……轻点嘛,”让人抓心挠肝的嗓音顿了顿,“一定要欺负莹莹吗?”
凤关河看着她蓄满泪水的凤眸,更觉心头火热。
他欺负她了吗?
这小淫妇分明被入得快慰得很。
顶着一张绝色的脸,猫儿一样的女子张着腿在他身底下咿咿呀呀的呻吟着,又有一对大奶儿被肏得乱摇。这样的光景,天底下究竟有几个男人能忍住?
分明只是想短暂安抚她一下罢了,现在的,连带着他自己也被卷进情欲的深海中。
脑子里只想再多欺负她一点。
他腰上的动作忍不住的放浪起来,裹满淫水的鸡巴次次尽没,目标明确的撞击着娇嫩的宫口,又提着她的手腕,引导着她的身子主动往他身上撞。
“哈啊……我,我叫你轻点呢……”
小人儿很快就被肏得溃不成军,却又因着灭顶的快感主动扭起腰来迎合。
她抬起朦胧泪眼,恍惚间瞧见男人腹间不断发力、块块蜷缩的肌肉。
紧绷得就像一张弓。
而那上面,还挂着一滩亮晶晶的、属于她的蜜液。
她的脑子不知为何变得更加混沌了,毫无头绪的浮现出往年那些时日,他低眉顺眼的跟在自己身后的模样。
他好像哪里变了,又好像没变。
秦月莹忍不住的抬眸去看他。
那双总是透着凌冽的眼,她再熟悉不过了。
即使是做着夫妻之间最亲密的事,他的眉心也像凝着一层化不开的霜,微皱着眉头,轻启着唇呼吸,连一丝丝失态的表情也不曾有。
多么自持。
她好像忘了,在成为她的驸马之前,他已经位极人臣。
然而他此刻居高临下看着她,眼底沁着一抹她读不懂的浓烈颜色。
“小公主,你舍得看我了?”
大掌那样有劲的把她的身子往不断深入的阳具上带,秦月莹根本连一丝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最隐秘的地方似乎要被破开,她看着他的脸,心中因这句话而十分慌乱的跳动着。
只有这一次,从开始就不在她的掌控之内。
是他主动想要的。
她怎么可以这样就轻易接受呢?
“不要……不给你肏小胞宫,”秦月莹这时才尝试着推拒,“你……你不老实。”
可是她的细腕早就被他牢牢抓在手里。
“老老实实的,能把你娶到手?”
☆、骚货公主的小穴被大鸡巴肏翻
他们不是天子赐婚吗?
秦月莹恍惚间觉察,他半醉间道出的这句话似乎透露出什么重要信息,且是她从不了解的。
可她知道他的身世背景,知道他从哪儿来。她以为她对凤关河,已经称得上是一清二楚了。
还有什么是她不懂的?
她想凝起神来思考,然而思绪却被汹涌的情潮一下一下撞至支离破碎。
显然是他故意。
炽烈的阳光从窗子倾洒进来,屋内亮堂一片,将交缠男女的面容十分清晰的映照进彼此眼中。
她看见他唇角微抿,不发一言,而漆黑的眸子又透着点星懊悔,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他弥补的方式便是,用更加残忍的力道肏她入她,好叫她忘了这一切。
紫黑狰狞的肉棒在两片肥厚花唇之间狠狠进出,隐隐可窥见一小片被肏到外翻的嫣红媚肉。而她这时瞧见身前这人的英朗面容,不知怎的,神志愈发迅速的坠落下去。
最娇嫩的地方就要被肏开,秦月莹在最后关头甚至有意夹起媚穴不让他得逞——换来的只是那根肉棒更加残忍的鞭挞罢了。
这种时候,他最知道要怎么对付她。
宫口被撞击的酸麻触感愈发明显起来,仿若感知到他强横的态度,那双凤眸之中的泪水终究还是没有含住,顺着眼周缓缓滚落。
“呜……莹莹要,讨厌你了……”
“骚货……公主的小穴被……大鸡巴肏……翻。”
上气不接下气的抽噎混着呻吟,配上她这一副表情,似乎更可怜了。
凤关河沉沉看她一眼,对她这幅惨兮兮的模样不发表任何评价。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那根东西被潮湿软热的穴肉裹得正是舒服,她分明已经爽到了极致。若不是青天白日的不想她叫得太浪又引了谁来,他早就换个能大开大合的姿势把她往死里肏了。
这种时候,不妨让她先缓一缓。
于是凤关河松开她的手,俯下身去,装模作样的拭去她眼角的泪珠。
“别哭啊,小猫,”很是温柔的语气,“真的难受?”
两人的脸贴的极近,秦月莹被他灼灼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可他下身的动作也停了,渐到动情处的媚穴又有些欲求不满起来,不住的吮舔上头鼓胀的青筋以作缓解。
他假装对这些小动作一概不知,又亲亲她,吻去她的泪。
“你上次问我的问题,我想好了。”凤关河忽然道。
“什么……”
有一只大手在她腰间不断游移着,秦月莹心头突突的跳,一时又被他摸得想不起来。
他的鼻尖挂着一滴汗珠,随后又亲昵的蹭在她的颊上。
“莹莹于我……是特别的,”他亲亲她绯红的脸,“一直都是。”
秦月莹露出呆呆愣愣的神情,仿佛一时难以理解这句话里的意思。可当那只大手按着她的腰,连她最后一点退路都被封死的时候,她才恍然间惊觉自己正处于一个多么危险的境地。
被侵略的过程和她脑子里推演的一模一样。
她的腰身被大掌往下狠狠一带,蛰伏一阵的凶物就以近乎残暴的力道破开了肉环中心的小口,狠狠肏进了娇嫩的胞宫之内。
“噫唔……”
失态的淫叫被蜜色大掌悉数掩住,秦月莹感受着面上的暖意,像坠入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什么都思考不了了。
她张着小嘴在他掌下剧烈呼吸了两口,然而饱胀的胸脯只能十分憋屈的顶在男人坚实的胸膛上,颜色截然不同的乳珠两两摩擦,汗水交融。
“别夹了,骚货,”凤关河松开手,抑着低喘警告,“再夹就肏死你。”
饿狼一叼到肉,很快就原形毕露。
他有意给她些缓冲的时间,可这句话却像是打开了那人体内什么奇奇怪怪的开关。凤关河看着她浑身一抖,那双水盈盈的凤眸再望向他时,混沌中竟夹带起几分失智的痴迷。
“……可以吗?”
一双纤纤素手扶上他的肩,小人儿露出十分羞怯的神情。
“那要拜托将军,给莹莹的小胞宫打种,努力把莹莹的肚子肏大。”
嘴里百般推拒,实则还不是一肏就昏了头。
咕叽一声水渍轻响,埋在发骚媚穴中的肉棒骤然抽出大半截来,随后以万钧之力一插到底。
“呀啊!”
已经被开拓好了的宫口根本阻拦不及,有如婴儿拳头大小的龟头重重捶打在了最深处的宫壁。凤关河粗喘一声,看向她微微翻白的媚眼,咬着牙问:
“骚屄,是不是就喜欢勾着男人这么奸你?”
秦月莹流着眼泪,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
他的腰规律有劲的挺动起来,本就生得狰狞的阳具又被刻意施加了力道送进去,很快就把身下发浪的小女人肏得溃不成军。
含着鸡巴的花道早就在进出间被肏到熟烂多汁,宫口一次又一次被破开,连生育婴孩的胞宫也成了服侍鸡巴,供男人泄欲的容器。分明是皇家金枝玉叶的长公主,身子底下的娇嫩花户却在这一刻被他粗蛮使用着,每一道褶子都沾染上属于他的气味,被肏了个彻彻底底。
女人柔美的肢体如同藤蔓一般攀附上来,紧紧贴合着他强健的肩背与后腰,乃至指甲都无意识的陷入他背后的皮肉,抓出淡淡血痕。
她喜欢吗?
满脸淫荡表情的长公主殿下大概无法回答。除了快慰的叫床声,她已经发不出其他任何声音。
细嫩洁白的小腹贴在他快快分明、不住蜷缩施力的腹肌上,她此刻就像是贴在炉子上的一块冰,满身香汗,眼眸泛雾,却又心甘情愿在这炽热的温度下融化。
只有紧紧相贴的时候,她才能如此清晰的感知到他身体的硬度。他的臂膀和腰身,手掌和唇,还有那根让她欲仙欲死的阳物……
她很喜欢的。
挂在他腰际的玉白小腿这时僵了僵,小人儿搂着他的脖子,发出猫儿一样的细软呢喃。
“嗯……轻,轻一点,要喷……”
“喷啊,”凤关河哑着嗓子伏在她身上苦干,“喷在我身上。”
脑袋下的枕头被顶成皱巴巴的一团,粗粝的大掌在她腰间游移着,摸了好一阵,又猛地按住她还有些乱动的细腰。
“不要……”
细细柔柔的推拒并不作数。最后一记深顶,当菇头肏开宫口的刹那,他亦覆上了她的唇。
身下的美人表情有些羞怯,身体却是一副全然任君索取的姿态。裹着鸡巴的小穴猛烈抽搐两下,一股温暖涓细的水流骤然乱射乱打在他腹上。
凤关河看着她的神情逐渐从舒爽痴迷变得困倦,便也不再为难,胡乱交代在她体内。
☆、破财消灾
一个平静的下午,辛川坐在书房案前草草用膳,然而这时管家带来的一个消息,却如溅进热油中的一滴沸水,将这一片祥和的气氛打破。
“你说什么?”辛川手上还执着筷子,听此消息,面上飞快染上阴鸷,“简磊被抓了?”
“是,老爷。大理寺对外的说法是简大人杀了自家夫人,其余一个字也不多透露。而据简家眼线来报,简大人是一早醒来,发觉夫人已被刀刺死在他身边,他一手一脸都是血,许多下人都瞧见了,根本百口莫辩。”
百口莫辩?
若事实真如他们所掌握那般,这事儿分明哪哪都透着古怪,恐怕简磊是被陷害,大理寺不可能看不出来。
辛川缓过起初那股子震惊,忙不迭问:“事到如今,可能转圜?”
简磊只是兵部一个五品小官,但与他们辛家关系匪浅,辛川的想法自然是能保则保。
管家的答复则很是隐晦。
“律法司接手此案了。”
握着竹箸的手掌紧了紧,辛川知道,此事大抵已不在他能插手的能力范围之内。
律法司接手,证明这事儿极有可能已经递到了皇上眼前,谁再出面,等于是将自己背后的关系网透露给皇上。
辛川顿时觉得自己头大如斗。
简磊只是个五品小官儿不假,然而徐家被清算之前,他们辛家便是靠着这个简磊与其走动。
去年徐家事发,又扯上什么军火库的事情,辛川自觉这里头危险得很,便也不再搭理这个简磊了。不成想时过境迁,在他们辛家打了胜仗风头正盛的日子,简磊反倒出了事。
怕只怕,是这简磊不知在外头得罪了谁,被人设计这么一出。又扛不住律法司酷刑,到时候会胡乱把辛家给倒出来。
思来想去,辛川也没了再用膳的欲念,一扔筷子,沉着脸对管家道:“去,想想法子,与律法司的人好好打听打听,先探一探皇上的态度。”
管家领了命,刚想躬身出门,这时书房外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声。
“老爷,你万不可在这个时候犯糊涂!”
来人是辛川的嫡妻吴氏。
辛川显然对自己这位妻子很是信任,一听这话,便朝着管家无奈的挥挥手:“作罢作罢,你下去吧。”
吴氏年逾四十,心思早不在保养上,生得膀大腰圆,行为举止间颇为豪迈,有男子之风。
她甫一进屋,便咄咄道:“老爷,你可晓得你儿子前几天在外头都闯了什么祸?”
辛川皱眉:“怎么的扯上前几天?”
那时他刚刚回京,心思也不在家里这些事儿上。
吴氏又粗着嗓子开口:“你儿子出去赌钱,欠了四千两,不敢与你开口,便拿辛家的名义赊着。今儿一过午,要债的上门,一个泼皮无赖往地上一躺,咱家平白给人看了笑话!”
“有这码事?”
辛川觉得自己心口更堵,有些嫌恶的皱起眉。
“四千两……也不算太多。你去库房拿了去,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他!”
可吴氏闻言却毫不留情的冷笑:“不错,你今儿又给他擦屁股,可你儿子指不定不领你的情,要我说你还不如当不知晓了。再说这事儿,你只管交给我,我看这赖子说不得也大有来头——正经赌场,哪里会请这种货色?但老娘这会儿不得不提醒你,你们爷俩儿明日上朝,就做好了被人参一本的准备吧!这个时候你还要去捞别人?你这猪脑子,究竟是怎么想的!”
辛川被吴氏这一通话说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可他们几十年夫妻,最了解彼此的习性不过,这话虽粗鄙,辛川却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有道理。
他想了一阵,忽然道:“夫人,你说……这两件事情,是否有可能是有人在针对咱们家?”
辛虎那事儿自然辩无可辩,然而简磊虽明面上与他们辛家八竿子打不着边儿,辛川却忍不住的多想。
吴氏思索一阵,答道:“应该不是。这两件事情,不像出自同一人之手。”
辛川放了心,随后又叹气道:“今早我上朝,皇上提议群臣集资重修大应寺金佛。偏偏下午又有这两件事情撞在一起……为今之计,恐怕只得破财消灾了。”
吴氏立在一边,不置可否。
===
“这是什么?”
平静的下午,秦月莹侧身枕在男人硬邦邦的臂膀上,十分好奇的拨弄着那只伸在她眼前的蜜色大掌。
那上面的虎口处,有一道浅浅的、细细的伤痕。
这是怎么弄的呢?为什么她之前没见过?
秦月莹眨着大大的眼睛,显然十分好奇。
“入冬生的冻疮。总要握着枪,所以开春才好,”凤关河困得不行,声音都带着浓浓倦意,“睡一会儿,莹莹。”
哟呵,现在敢命令她了呢。
“不过是莹莹养在屋里的人肉枕头罢了,没有主人的命令也配睡觉?”
秦月莹掐掐他的掌心。
尖锐的指甲把他又扎醒了些,凤关河很无奈。
他能说什么呢?他只能说,男人成亲之后一定要有自己的事业。
否则就会沦落成他今天这个样子。
想了想,他道:“皇上……皇上其实私补我月俸了的。”
不过这件事情告诉她是否会有些危险?毕竟他还是想存一点私房钱。
“哟,有钱了腰板硬了是吧?在家里受了气,就想出去住?”
“……没想。”
但是想睡觉。
秦月莹话锋一转:“那人无缘无故的,会给你私补一份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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